江玉玲闻言,脸色顿时一僵,“你这孩子还真是会说笑话。”
之所以不发作,是因为她想快点解决这件事情,在这里多待一会便是一分的屈辱,对于她来说可是备受折磨的事情。
“我这张笨嘴又哪里比得上伯母呢,伯母最是伶牙俐齿,不仅仅哄得祖母开怀,更是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谢斐自愧不如。”
高情商:化腐朽为神奇。
低情商:颠倒黑白,拨弄是非。
司衍眸中泛起寒意,薄唇紧抿:“弟妹这张嘴才是真的厉害,只怕是无人能及了,何必如此谦逊呢?”
他是真不知道从前笨拙蠢钝的谢斐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真是让人愈发愤恨。
谢斐无辜地摇摇头:“我这怎么能是谦逊呢,我若是谦逊,就不会成这个样子了,伯母一个劲往我和孩子身上泼脏水的时候,我可是毫无招架之力。”
她轻抚自己的额头,此时已经被白纱所覆,为她平添几分柔弱的凄美。
司衍一抬头的刹那,有一瞬间的愣神,下一刻他便掐了自己一下,她有什么可看的!
江玉玲心底一股子恶气涌上来,强压了下去,话说得有几分艰难:“我知道是我对你不住,让你和孩子受了冤屈,可这到底是误会一场,我这不就是亲自来赔不是了么,咱们终归是一家人,往后还要一块过日子,总不能因为这个就生分了不是?”
谢斐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惊疑地说道:“祖母都说了此事不是误会,伯母莫不是糊涂了?若是想要以此让我吃了这个哑巴亏,那我也是不依的,这事情只有处理好了,咱们才能在这屋檐下好好过活,否则日后还是要闹的。”
气氛顿时凝滞。
苗苗有些听不懂,但却知道有人吃瘪了,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她看。
仿佛是天真烂漫的孩子气,可偏偏让人瞧了生气。
和她娘一样,天生是个不安分的!江玉玲腹诽道。
不知道为什么,在直面谢斐的时候,司衍反而更沉不住气了,他目光如炬般射向女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就是非要缠着我母亲不放了,你眼中可还有长辈?”
“大哥这话好生可笑,难道因为是长辈就可以强压人一头了么?”
众人齐刷刷地转过头去,眼见着那男子推着轮椅走近了,虽然身有残疾,但是这浑身的气度却并不差,荣貌甚至比司衍还要出众许多。
“二弟,你怎么来了?”司衍眉心一沉,声音略略拔高,似乎这样便可以起到震慑的作用。
司御轩淡淡道:“这蘅芜馆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来,还是大哥觉得我不该出现在此?”
看似平淡,却字字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