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青见萧晖脸色大变,一时不明所以,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吓得魂飞魄散,忙手脚并用爬起来,欲抢下那幅画,却被萧晖一把扼住咽喉,厉声喝道:“说!这是怎么回事?!”
韩青青勉强道:“大哥,你说的什么事?我不明白……”
萧晖道:“这画上题诗的字迹,怎么会和冉少阳的信上一模一样?”看了下题款,“韩知舟?是谁?”
“我……我不知道……”韩青青还想抵赖,萧晖顺手点了她几处穴道,扔在地上。过了不一会儿,韩青青就连声惨叫起来,“大哥……求求你,饶了我吧……”
“你想出是谁了吗?”韩青青无力地摇了摇头,萧晖恶狠狠地道:“那你慢慢想,想出来为止,这里只有你我两人,你就算叫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听见!”
韩青青又咬牙强忍了一会,汗如雨下。亦知萧晖说的是实情,自己若抵抗不说,到天亮也不会有人来,何况就算有人来,萧晖也可随时置自己于死地!只恨自己不该爬上来找他,更不该带他进楼,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终于开口道:“大哥,放开我,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萧晖闻言将她抓起,解开穴道,怕她再耍花招,仍留了两处未解,只是让她的痛苦有所缓解。韩青青道:“韩知舟是我伯父……”说到这里,韩青青怯怯地抬起头偷看了萧晖一眼,萧晖冷面如霜,目光似冰,一双手硬如铁钳,钳制住自己。韩青青只得低声又道:“让伯父写……写书信,是怕……怕戴公子的师父看出破绽……”
萧晖声音更冷:“这么说,你们并没有将雪弟送到龙蓥山?破绽?难道那解药是假的??”
韩青青略带委屈地道:“爹爹说,摄心丸的毒,天下除了幽冥山庄,再没有别人能解得了。我们,我们并不是故意不给戴公子解药。”
萧晖怒不可遏:“那三枚药丸服下去有什么作用?”说着手上又略紧了紧,“你要是再敢骗我半个字,我定叫你父女死无葬身之地!”
二十九 弄巧成拙
韩青青咬咬牙,道:“那药可以激发体内的潜能,暂时消除寒毒的症状,但如果不服真正的解药的话,最多三个月,就会毒发身亡。”
萧晖暗暗心惊,又喝道:“那你们把雪弟送到哪里去了?”突然一阵恐惧,“你们是不是已经把他杀了?”
“我……我不知道。”韩青青说道,却掩饰不住的慌乱。
萧晖急怒攻心,伸开五指,扼住韩青青的咽喉,用力一紧,韩青青只觉颈项剧痛,象是脖子已被拧断,眼前一阵昏黑,金星乱冒,“我……我……”但窒息中已说不出话来。萧晖将她一摔,还不能一时冲动杀了她!
韩青青无力地倒在地上,原本白里透红的脸色已涨成青紫,猛烈地咳嗽,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戴公子的下落。当时……当时爹爹命两位师兄相机处理,戴公子后来如何……我没有过问。”其实韩知韦是令二人杀了戴雪灭口,但韩青青此时哪里敢说?
萧晖怕她不肯吐实,又用了几种点穴手法逼问,但这回韩青青虽痛得不停惨叫,却再不改口。萧晖想起那两名护送戴雪的弟子一回来就被韩知韦派到云南去了,分明是掩盖罪行,切断线索,自己当时竟未起疑,不禁追悔莫及,又想挟了韩青青下崖去逼问韩知韦,但一转念,如今庄里都是他请来的武林高手,自己恐怕寡不敌众,虽然有韩青青做人质,但韩知韦为人狡诈,诡计多端,若是再被他算计,或是给了雪儿去向的假消息,又会误了救人的时机。雪儿三个月内就要毒发身亡,算来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想到这里,萧晖心急如焚,一身冷汗湿透,恨不能插翅飞出这摘星阁,飞到雪儿身边。
回想起一个月前的那夜发生的一切,萧晖更增疑惑,又喝问道:“我再问你,我那天倒在你的床上是怎么回事?”
“大……大哥……”韩青青泣不成声。
萧晖怒道:“谁是你大哥!你说,你是不是在酒里面下了药,故意陷害我?”
韩青青已面无人色,嘴唇翕动了几下,说不出话来。萧晖知她是默认了,顿时眼前发黑,狠狠一拳砸在墙上!阁楼晃了几晃,砖墙竟凹下去一块!自己糊涂至此,被这种下三滥的伎俩骗了,而任他们带走雪儿!要是雪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萧晖不敢再想,定了定神,又问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父女二人处心积虑谋害于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韩青青颤声道:“大……大侠,我……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
韩青青见萧晖脸色大变,一时不明所以,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吓得魂飞魄散,忙手脚并用爬起来,欲抢下那幅画,却被萧晖一把扼住咽喉,厉声喝道:“说!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