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晖冷笑一声:“你这种喜欢,萧某消受不起,快说!”
韩青青道:“爹爹,他想要天罡心经秘籍,以图霸武林。”
萧晖又是一惊,原来韩知韦早知道自己练了天罡心经,应是初见面时就起了歹心。这江湖险恶,自己虽有奇功,仍需要处处小心才是。
萧晖忽想到一件至关重要之事,“韩青青,那天晚上,你和我究竟有没有……”
韩青青脸上一红,赶快点头,见萧晖神色不善,又连连摇头。萧晖怒极,拎住她将外衣一扯,露出她半截玉臂:“你要再不老实点,我即刻将你先奸后杀!”
韩青青知萧晖说得出做得到,吓得直发抖,忙道:“没……没有,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我才想今晚和你……在这里……以免,以免明晚被你发现……”
萧晖听了,竟隐隐有些欢喜,卸去了这些日子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原来自己毕竟没有做出有负雪儿的事,若真的曾和韩青青……就算是被人下了药,也难辞其咎,无法原谅。萧晖问完,拖住韩青青就往外走,韩青青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哀求:“大……大……大侠,饶命!饶命啊!”萧晖听若未闻,反手点了她哑穴,将她往肩上一搭,此时夜阑人静,风雪交加,萧晖施展轻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出庄去。
第二天一早,人们在离摘星阁约五十里的一处县城的城门边发现了韩青青,她被点了穴道,浑身上下脱得一丝不挂地绑在一根高高的竹竿上。摘星阁阁主的独生爱女在婚礼当天出了这等天大的丑事,很快传了出去,新郎萧晖却不见踪影。人们纷纷猜测是因韩青青不守妇道,才会致使新郎弃婚而去。韩知韦见事情败露,女儿又遭此奇耻大辱,自是气得暴跳如雷,但摘星阁声誉扫地,却又无法解释,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暂且隐忍不提。
且说萧晖收拾了韩青青,即买了匹快马,昼夜兼程,往东直奔龙蓥山而来。虽然他已从韩青青口中得知,摘星阁的人并未将戴雪送回冉少阳处,但一时又无其他线索,仍存了几分侥幸心理,到龙蓥山可能会得到一些消息,何况他师父冉少阳也算是戴雪仅剩的亲人,说不定能帮得上忙。
这日萧晖到了龙蓥山,龙蓥山并不高,萧晖很容易就找到了冉少阳位于山顶的住处,冉少阳正在屋外练功。萧晖上前施礼,说明来找戴雪,冉少阳道:“雪儿自从去了幽冥山庄,我就再没看到过他。”说完便见萧晖的脸色变了,冉少阳奇道:“少侠是雪儿的什么人?”
“我叫萧晖。”
冉少阳顿时想起来了,这就是雪儿心心念念的杀父仇人!冷然道:“你杀了雪儿的父亲,又来找他什么事?”
萧晖苦笑了一下,便把事情的前后经过大略说了。冉少阳越听越怒:“你口口声声说想救雪儿,却为何要这样害他?”说着一掌击向他前胸!
萧晖侧身避开,格住冉少阳的手,冉少阳只觉一股大力排山倒海而来,明白遇上了高手,识趣地收了掌力。却听萧晖道:“前辈莫要动怒,确实是我害了雪儿。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他的下落,摄心丸的毒三个月后就无法可解,现在只剩下了不到两个月。若雪儿有什么不测,我难辞罪责,自然也不会独活在世上。”
萧晖这几句话说得情真意切,冉少阳见他坦然承认,脸上尽是痛苦愧疚之色,心头不由一怔,明白眼前这少年是堕入了情网,叹叹气,这两人之间的恩怨,还是由他们自己去解决吧!便道:“那你还不快去找他,愣在这里干什么?”
萧晖施了一礼,转身便走,冉少阳忽唤住他:“等一等!”
萧晖回过头来:“前辈还有何吩咐?”
三十 千里迢迢
冉少阳道:“我有个至交好友,姓崔,是极有名的神医,住在离此地以东一百里的万源谷,我这就去找他,他定有办法。你找到雪儿,若时间来不及赶往幽冥山庄,便直接带他到万源谷来。”
萧晖道了谢,下了龙蓥山,回想当时送雪儿的人往返走了二十余天,若路上没有故意耽搁,方向不相差太远的话,应在龙蓥山方圆数百里以内。于是便先到附近的集镇上,找到画师画了雪儿的影像,一处处找过去,每到一处,又花钱雇些人在数十里内分头寻找。
这样找了有一个月,萧晖身上的银子用光了,便顺手牵羊去赌场捞了一票,但戴雪还是杳无音信。萧晖暗想以雪儿粉雕玉琢的绝色容颜,见过的人都会过目不忘,既然没有消息,那定然是不曾来过。眼看剩下的时间越来越少,萧晖心急火燎,却不敢去设想那最坏的结果。偶一念及雪儿很可能已被韩知韦的人害了性命,萧晖就恨不得能马上将摘星阁夷为平地。但他未亲眼所见,只要尚存一线希望,自然不肯死心。
萧晖冷笑一声:“你这种喜欢,萧某消受不起,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