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换到第三盆水,阮玉那张脸已经干净了,就是眼角处仍有一些污迹,他拧着眉头用帕子尖儿仔细擦拭,把阮玉眼周的皮肤都擦红了。

她眼眶发红,黑亮的眼睛里好似又畜了泪。

逢岁晚手一顿,随后下手稍微轻了一些,不紧不慢地道:“你做的这些,毫无意义。”

“激怒我,于你无益。”

“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他的手反复擦拭阮玉眼角处,待感觉到手背上滚落一颗热泪时,更重的话又咽了回去。

逢岁晚看着眼泪汪汪地阮玉问:“知错了吗?”

阮玉浑身不能动,连点头眨眼都做不到,只有眼泪哗哗地往外淌,都快哭出了两道瀑布。

这幅模样,应是知道错了吧?

逢岁晚撤去罩在阮玉身上的威压,“你可以动了。”

阮玉立刻挥手打开了逢岁晚捏帕子的手,“我眼角都要被你搓破皮了!”她指着自己眼角处,把眼角往外侧扒拉开,“老子这里是一颗小痣,你是不是想给我擦掉,啊?”

那痣长在上眼尾内侧,平时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但这会儿被执道圣君反复地擦,阮玉就明白了问题所在。

这死变态该不会是想把那颗痣给她抠下来吧。偏偏她不能说话不坑动,根本反抗不了。

她眼角都火辣辣的疼了,怕是皮都擦破了一层。

等到恢复自由,气疯了的阮玉跳起来揪住逢岁晚衣领子,把他的头往下拉,让他看自己的眼角处,“你给老子看仔细了,这他娘的是颗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