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阮玉一脸信心地看擂台,这是她的梦,她说了算,反正她觉得陆棉能赢,陆棉就一定不会输。

台上剑光密织如网,黑白两道身影在光影中穿梭,快如闪电,迅疾如风。待到白衣牧霜被纷飞落雪覆盖,冰冻在原地时,连阮玉这个刚入门的菜鸟也能看出来,陆棉胜了!

她得意地道:“陆棉的剑叫欺霜剑,可不正克牧霜!”他爹经常说,名字也能与命运相关连呢。

周围的人消失了。

本该站在擂台上的陆棉出现在她身侧,说:“我心悦他。”

她没看阮玉,目光仍停留在牧霜身上,“他很好看,对吗?”

之前听那些人交谈,阮玉以为陆棉会是个备受欺凌的小可怜,如今瞧她精气神,阮玉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她模样的确不够出色,但瞧着极为自信,并没有因为亲人的不公平对待变得自卑懦弱。

在谈起牧霜时,陆棉脸上也有了一丝薄红,趁得皮肤越发的黑了。

陆棉唇角含笑,“我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男人。”她侧头看向身边阮玉,“锦绣城里大半的女修房里都藏着他的小像。”

“我赢了他,他肯定能记住我。”

阮玉:“你想跟他结道侣?”

陆棉笑容稍浅,“记着我就够了。”她抬手轻拍腰间的欺霜剑,引得长剑嗡鸣,“我剑道若能始终强于他,那他就得记住我一辈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阮玉:“……”

那这个被你打压一辈子的男人实属有点儿惨。

不过她还是捧场道:“你这办法不错。”

孰料对方声音陡然冷了下来,本来就粗的嗓音里像是结了层冰霜,有大手粗暴的捏碎那些硬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只听声音,便有冷意蹿进骨头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