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棉:“你也心悦他,我听到了,你心跳得很快。”

不知为何,陆棉这句话想起时,阮玉脑海里就浮现出初见牧霜时的样子,他站在台上,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她有瞬间恍神,险些应下,话到嘴边又及时回神,连连摆手:“别瞎说,我成亲了。”

梦里成亲,那也叫成亲啊!

这会儿是在做梦,要是叫梦里的新郎官产生误会,那可就不好办了。

她哪舍得让美人伤心难过啊。

阮玉一本正经地说:“陆道友,我跟你真的是同道中人,一样看脸。”

“我那夫君,在我眼里,他才称得上风华绝代。”阮玉想到莫问那张脸,又道:“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你不信啊?”她挑眉,说:“我叫他出来。”

“事先说好,那是我夫君,你可不能有非分之想!”阮玉虎着一张脸,凶巴巴地说:“我也不是好惹的。”

陆棉将她上下打量一眼,冰冷的眼眸中有了少许暖意:“果真是同道中人。”

她微微眯眼,说:“那,是驴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阮玉立刻聚精会神的想莫问。

想他的脸,好似手里拿了只画笔,一点一点勾勒出他的眉眼轮廓,又拨出墨汁,绘他的衣衫。

她想得很入神,丝毫没注意到,梦中的天上乌云滚滚,周围人的脸庞,也变得模糊不清。

此时,梦魇之中,逢岁晚感觉到了一股力量,正牵引着他的一缕神识往前。

他的元神本就被魇气割裂,如今却是有一缕被魇气包裹着,灌注进了那道穿过肋骨的锁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