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岁晚面具底下的脸涨的通红,连耳朵根都好似染了鸽子血。

他从未,从未如此狼狈过。

逢岁晚火冒三丈,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阮玉!”说完,一摔袖子,大步跨出房门,径直去往阮玉所在的方向。

等逢岁晚一走,玉兰树就从地下钻出来,伸出枝条缠住君子兰,两个灵植绞成了一团,君子兰实力弱些,一边求饶一边吼:“要不是我,你现在就完了,你看,他现在是不是去找阮玉了,压根想不起你的问题!”

玉兰树扯它叶片,“混蛋,圣君他不晓得秋后算账啊?”

君子兰:“那就得看阮玉表现了啊!”

玉兰树更想哭了,“阮玉,她还中着毒呢,正在那晕乎乎地跳舞。”能指望她什么?

艸斋外,阮玉还在跳舞。

她身后是玉兰树的本体,此刻玉兰树剧烈摇晃,树叶沙沙作响,不断有花瓣坠落,纷纷扬扬宛如下了一场玉雪。

那是玉兰树在喊:“圣君来啦,圣君来啦!”

正在跳舞的阮玉停了一瞬,接着咧嘴笑道:“来都来了……”

玉兰树登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就听阮玉说:“那就一起跳嘛。”

玉兰树:……

它用树枝把自己缠得严严实实,裹成了球状,充分表明:我什么都看不见,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