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裹成一团,玉兰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阮玉真的听懂了它晃叶子?它只教过几次,她就能分辨出来,是误打误撞,还是真的明白了?
如果是后者,那这小丫头悟性得多高啊!
逢岁晚老远就看到在树下乱晃的人。
头发凌乱,鞋袜没穿,裤子卷到大腿位置,裙摆还系在腰上,衣衫不整就算了,她,她还甩手、踢腿、扭腰、摆臀……
视线落在那白花花的大腿上,逢岁晚如被火烫,连忙将头别到一边,并厉声呵斥:“阮玉!”
话音刚落,就听到阮玉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来嘛,一起跳嘛。”
紧接着,她人就扑了过来,口中还喊:“莫问,你来啦!”本来欲闪到一旁的逢岁晚犹如脚下生根,竟是没第一时间挪动。
她不是眼睛看不见么,怎么就精准地扑到了他身上,被一双藕臂缠住腰的时候,逢岁晚身子僵成了一块木头,他看着面前那张因为覆盖白绡而显得更加小巧的脸蛋,粉嫩如樱花的唇瓣,心猿意马之时,还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软香入怀,逢岁晚身体绷紧,声音也有些干涩:“你不是看不见?”
阮玉嘻嘻笑,“我听得到啊。”
她脑子晕乎乎的,这会儿还没弄明白为何玉兰树说的是圣君来了,而她看到的却是莫问。
对,看到,在听到略有些熟悉的声音那一刹那,阮玉眼前的小人还在跳舞,而莫问被小人们簇拥着,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她环抱住莫问的腰,问:“你嗓子怎么了?声音好像变了一些。”不复从前那般清悦,多了一丝喑哑,好似岁月沉淀过的美酒,更加醇香。
逢岁晚心头狂跳,他一点儿也不希望阮玉将梦中的莫问跟现实的执道圣君联系在一起!
阮玉:“你怎么不说话了?”她用手去摸逢岁晚的脸,手指点在对方鼻尖上,又顺着鼻头下滑,轻点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