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泉的泉水也有清醒凝神的作用,因此她也清醒过来,眼前的小人一个也瞧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又是一片白茫茫。

阮玉有些惊慌地站在原地,“大兰,大兰,怎么回事啊?”

“我怎么浑身都湿了?”她刚走两步,就踢到了一块石头,整个人往前栽倒,摔了个狗啃泥。

浑身湿透,又在地上滚了一圈儿,阮玉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个泥巴人!她抽抽噎噎地喊:“大兰,你去哪儿了?”

“机关人呢?”

偌大的山上,没有一点儿别的声音,她一个小瞎子孤零零地坐在地上,又冷又脏,好不凄凉。

仅哭了片刻,阮玉就冷静下来。她缓缓站起来,弯下腰试探性地伸出手摸索,想要辨别出方位。刚走没两步,阮玉就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她站直身体,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扭头看过去,用肯定地语气说:“圣君?”

逢岁晚担心她又将声音跟梦中莫问联系起来,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

阮玉:“你把大兰怎么了?”难怪她喊大兰都没反应,原来是执道圣君起来了,莫非他知道自己闯了听风殿,还拿他试药?

阮玉倒也够义气,昂着头说:“是我硬逼着它开门的,不开门我就要从悬崖那跳下去,它不敢不听话!”

旁边的玉兰树感动得都快哭了,跟君子兰一对比,阮玉这样的才是真兄弟!

逢岁晚:“然后?”

阮玉:“然后我就进去了给你喂东西吃啊,一个人吃火锅,多孤独啊。”

逢岁晚:“那我还得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