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在他面前停下,凶巴巴地道:“你还知道回来!”
逢岁晚眼睁睁地看着阮玉手里多出了一根藤条,她捏着藤条,擦着他的手臂抽过,发出啪的一声空响。
阮玉一边甩藤条,一边抖手里粗得不像话的风筝线,“梦娘也是娘,慈母手中线你都敢挣脱,再跑,腿都给你打折了!”她将藤条戳到莫问身上,“喊我!”
逢岁晚脸上笑容凝住,面部表情十分僵硬,他被那藤条指着,居然连动一下都困难,只能黑着脸喊了一声:“阮玉!”明明是你自己做梦梦到的莫问要跑,关我何事?
偏偏他一进来,就猝不及防地背上了这么一口黑锅。
逢岁晚气得手抖,恨不得劈开自己脑子看看是不是里头进了水,谁叫你进来的,谁叫你进来的?
阮玉下巴抬起,冷哼一声,“喊我什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逢岁晚深吸口气,说:“梦娘。”
他羞愧难当,声音便细弱蚊足,只觉内心十分羞耻,脸颊都发了烫。结果阮玉还得寸进尺,“梦字都听不见了,就想喊了声娘,我才没你这么大一儿子呢。”
她嘻嘻一笑,手摸到逢岁晚胸膛上,“不过儿子他爹倒是可以有,我教你修炼如何?”
来了来了,合修功法它来了!
他就知道,只要一进来,就逃不过。
逢岁晚盯着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看,他就想知道,为何一个女子,能如此孟浪,不知羞耻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