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时候,你变得冷静理智,可元神受到的影响不存在了吗?就好似水滴融入大海,不代表水滴会消失,它其实一直在呀。”
阮玉声音很甜,她笑容更甜,手里不知道哪抓了一根狗尾巴草,就在他手背上挠啊挠,“你怀念当年那外出历练的时光,那是你仅有的星点儿自由,所以在梦魇里,你是莫问。但我觉得,那只是你的一段人生经历呀,等你经历多了,就不会再沉浸在那仅有的自由里。”
察觉到他的僵硬,阮玉继续道:“所以,你可以是莫问,也可以是逢岁晚、狗执道、以及……我的道侣。”
逢岁晚很冷,阴冷遍布他的元神。然而,他们双手交握的地方仿佛有一座火山,岩浆滚滚而来,将温暖传递到他僵冷的躯体。
他其实已经被安抚下来了。
然而,嘴上仍不甘的说:“他忘了你。”
太上忘情,让他忘记爱你,哪怕跟你结道侣,结契,也只是负责。
阮玉点点头:“对哦,就像话本子里那些渣男,我只给你个名分,我爱的是别人,是我的小师妹灵汐啊……”
逢岁晚蹙眉,还是忍不住小声辩解了一下,“他也没爱别人。”
阮玉:“我说话本子啦。”
她起身,原地消失,下一刻,人已坐在逢岁晚怀中,“我知道逢岁晚没有爱别人。”
她伸出双手,揽住他的脖颈,“也没有真的忘记爱我,一直在挣脱太上忘情的咒言,一次次被镇压忘却,又会一次次想起,对吗?”
被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盯着,逢岁晚说不出一个不字。
他刚点头,阮玉就飞快地亲了一下他的脸,并凑到他耳边问:“所以,你现在想我叫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