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岁晚整个人都麻了,脸上仍没有什么表情,却像是白纸上泼了朱砂,陡然上了色,清冷仙气荡然无存,一下子就变成了猴子屁股。
好似一股酥麻痒意顺着手指蹿向四肢百骸,火山岩浆将其覆盖,他喉头滚动两下,说:“怎么像小狗一样,还咬人的。”
阮玉不服,也不松口,瞪大眼睛。
像是在说——谁咬了,我这是舔。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雾气氤氲地盯着他,这神仙也顶不住啊。
深吸口气,心中快速默念两遍清心咒后,逢岁晚说:“松口。”
阮玉一脸得意,还挑了下眉头,舌尖儿像个小泥鳅似的滑来滑去——我就不松,你把我怎样?
她现在身子虚,是个宝贝疙瘩,磕不得,碰不得,就不信逢岁晚敢动手罚她。
结果,面前的人突然俯身下来,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阮玉不由自主就松了口,整个人轻飘飘的,脚好似踩在了棉花上,等反应过来时,逢岁晚早就收回了手,还面带微笑地掏出个帕子擦起了手指。
好似赢了一局,他心情很好的样子。
阮玉气咻咻地盯着那帕子——你还嫌弃我口水呢。
被她盯着的帕子转眼就覆盖在她眼睛上,“伤心也哭,高兴也哭,怎么就这么多眼泪呢。”他温柔的擦拭她眼角的泪,帕子轻薄且柔软,阮玉都能感觉到他指尖那滚烫的温度。
她这次没做妖了,等擦干眼泪后,乖乖地靠在逢岁晚胸膛上,听着他咚咚的心跳声,只觉无比心安。
过了一会儿,两人从空中落下,阮玉心里头跟吃了蜜似的,这会儿文思泉涌,提笔就写起了天下第一剑尊和他的小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