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霖点头应了柳尚书之约。
约莫半柱香的时辰,容笙脸色灰白魂不守舍的出了柳府。
那封柳怀亦亲手写给父亲的血书字字在目,新皇御赐的赐婚圣旨有如利刃。
丞相之女天姿国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即便是常年不怎么下山的容笙,也早就听说过南越国的这位才女,与柳怀亦乃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圣旨已下,如若抗旨,株连九族 。
柳父近乎祈求的声音,以及作为一名老父亲的眼泪,深深灼伤着容笙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
容笙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俨然没有注意到与自己相向而来,刚从宫里回来的柳怀亦。
“笙儿?”
柳怀亦满脸错愕,一把拉住容笙,“你怎么在这?”
看到柳怀亦,容笙先是一愣,紧接着眼睛一酸,一把将人抱住:“阿月,我好想你。”
柳怀亦一愣,拍了拍容笙后背,“怎么了这是,可是谁欺负你了,怎么一副委屈兮兮的样子。”
容笙抱着柳怀亦许久,调整了下情绪,努力不让柳怀亦看出破绽,“我没事,只是出来的急,忘穿披风,有点冷。”
柳怀亦无奈一笑,捏了捏容笙冻得红彤彤的鼻子,微嗔道:“你呀,多大的人了,还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柳怀亦边说边将自己身上披风脱了下来披到容笙身上,“你还没告诉我你一个人在这街上溜达什么呢?这么冷的天不在家待着瞎跑什么,冻生病了可怎么办。”
容笙哦了一声撒谎道: “我是来找你的啊,可是,好像有点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