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亦不可?”白君漠瞪大眼睛上前一步道。
伸至半空的手剧烈颤抖着,沈韶仪毫无畏惧,通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柳怀亦,等着他饱含怒火的巴掌。
仅存的理智及时将他拦住,柳怀亦看着沈韶仪良久,她说的话难听,可仔细想去,却也句句属实,自己为何会如此暴怒,难道不是被她说中了才恼羞成怒的吗?
“滚!”
一把丢开沈韶仪,柳怀亦踉跄着转身,从未有过的无助悲痛,看着刚才容笙离开的地方良久,突然笑了。
渐渐得,柳怀亦越笑声音越大,笑自己的可悲,笑自己的自以为是,笑自己的蠢,笑自己的自欺欺人。
“怀亦,你别这样?”
眼前的柳怀亦近乎癫狂,白君漠惊慌不已,想要上前安慰他,却被月清川一把拉住,“君漠别管,给他点时间。”
“可是”
白君漠不放心,月清川摇了摇头,轻声道:“别担心,他会没事的。”
柳怀亦一个人站在路上如傻子一样笑了许久,直到眼角沁出了泪,最后缓缓蹲下,由笑转哭,先是小声啜泣,然后愈哭愈烈,最后变成嚎啕大哭,直到毫无形象可言。
过往行人纷纷驻足,被柳怀亦一会笑一会哭的样子吸引,指指点点,猜测着眼前人莫不是疯子。
柳怀亦哭了很久,直到嗓子彻底哑掉,再发不出半点声音,才慢慢停止了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