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持抬头道:“还有人证,凛帮头目宋河供出的柴信。”
张泽远将那封信紧紧攥在手中,继续问道:“你怎么那么相信宋河的话?”
“直觉。”
“直觉?”张泽远觉得这真是荒谬至极,仅凭这两个字就作出判断甚至还无知无畏说出来的周持更加荒谬,“周持,我觉得你足够有经验,也足够有能力,那么多案子你都办的很好,我一直对你抱有极大的期望,这次凛帮的事本不该由你负责,我觉得你是可塑之才,不应局限于一个捕快之位,这才给了你机会。
可你怎么能单凭直觉二字就断定一个朝廷大员是有罪的,还是十七年前这种如此残暴的罪行?”
令张泽远意外的是,面对这样的指责,周持没生气,没反驳,甚至没有其他的表情,他只是声音很淡的开口问道:“如果我能说出我的理由,张大人愿意验字定罪吗?”
且不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让张泽远动柴信本就是极其困难的事,他没有权力,甚至没有资格,单论拿一封信笺便要给人定罪这事,也是不合常规的。
张泽远不知道周持这是怎么了,但从周持不同于往日的神情中察觉出了不寻常之处,周持不会无缘无故提出这样的要求,张泽远心知肚明,因此他思量片刻,说道:“好,我答应你。”
“多谢大人。”
接着,令张泽远没想到的是,周持没有半分犹疑的跪在了地上,大惊道:“周持你这是干什么?”
周持一动不动,深吸了口气道:“大人,我现在不是府衙捕快周持,我以一个草民的身份请求大人为草民做主。”
张泽远不明白周持在干什么,听他继续说道:“我之前不叫周持,叫周观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