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清关心则乱,口无遮拦将真心话喊出来,也不过是想让他能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是现在瞅着楚承戟风雨欲来的脸,嚣张的气焰立刻就灭了。
他怂了吧唧的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去拉楚承戟的手,“你生气了?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想让你以后小心点。”
楚承戟低头直视他的目光,“我很可怕?”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电光火石之间,江言清意识到,在这个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中,楚承戟和他一样没有安全感,或者说真实感。
江言清握着楚承戟毫无反应的手指,晃了晃他的手臂,“我怎么会怕你呢?我是怕你受伤。”
他抬起手,抚摸着楚承戟脸上拿到可怖的疤痕,“别在说自己命硬,别总是觉得你厉害什么都伤不到你,那是侥幸心理,不能有。这道疤在你脸上,我会觉得毁了你的容貌,要是这道疤在你致命的地方呢?”
江言清定定的看着楚承戟那深邃的眼中映出的自己的倒影,低声喃喃道:“我好像,是在心疼你。”
楚承戟的吻落了下来。
他的唇带着炙热的火气,仿佛刚才打铁时溅起的火星子,凶狠的碾磨着江言清的唇。
腰被一条有力的胳膊箍住,将他拉进滚烫的怀抱里。江言清被男人浓烈的气息紧密的包裹着,无处可逃。
他无法呼吸,迫不得已的分开唇,任对方长驱直入,占领他的每一寸意识。他头脑发胀,不知何时抬起了双臂,搂住了对方的脖子。
良久,江言清才重获新生般靠在楚承戟怀里急切的呼吸。
楚承戟揽着他,轻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我面上的疤,不是战场上留下的。”楚承戟将目光投向了外面浓重的夜色中,回忆起当年的事,平静的说:“我十六那年,跟着校尉去剿匪,校尉被匪寇阴狠的手段吓跑了。”
江言清点头,这段他记得,楚承戟和他说过。
“校尉把他的头甲扣在我的头上,我当时年纪轻,面容嫩,想要调遣士兵们听令,却根本压不住人。于是我一狠心,划破了自己的脸,用满脸血污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