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祁稚把桌上那本金庸的《天龙八部》扔进了梳妆台下的小抽屉。
许纵承的外套已经干洗好,祁稚又特意找了个可爱鲜艳的袋子装着。
过了几分钟,觉得不太合适,便换了个符合许纵承的袋子。
深色的,很方正,看起来比较高端。
一大早,祁稚起来化妆,从抽屉里拿出几个小发卡,正准备一个一个别上。
忽然有人敲门,便把已经拿到手心的发卡攥着,起身开门。
“稚稚,妈妈进来了。”
手刚碰上门柄。
回头看了眼。
那个深色的袋子正摆在桌上,打眼得不行。
祁稚眉心一跳,快速跑过去想把袋子藏起来。
这时,恰好叶雅泽正纳闷祁稚是不是还在睡。推门走了进来。
手一抖,祁稚胡乱把袋子藏到书桌后面。
叶雅泽进来时,为掩心慌,祁稚正从桌上拿了个发卡,别了上去。
接下来的整个白天都不由祁稚做主。像个机器人,跟着祁父祁母走流程。
直到晚上八点,流程结束,祁父祁母才肯放人。
整整一天,祁稚记不清自己见了多少人。
疲惫程度堪比熬夜。
唯一记得较为清楚的是贺执鹤。两人年岁相同,从小一起长大,直到十四岁那年,贺家出国。两人才断了联系,生疏了。
但祁家和贺家向来是世交,贺家一回国,贺父贺母,贺执鹤便来参加她二十岁的生日了。
几年没见贺执鹤,祁稚一开始也没认出来。模样变化太大了,小时候爱跟在她屁股后面跑,没想到长大后,简直是变了个人。
真是新鲜。
回家后拿了许纵承外套。祁执连忙直奔酒吧。
心里忐忑,欣喜,又无措。
在去酒吧的路上,多种情绪压在心头,像泡腾片入清水,气泡多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