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下次啊?
你再陪我一起吃饭?
许纵承似是不理解。怎么会没有下次,难道你吃了这顿以后,这辈子就不打算吃饭了吗。
他看上去冷冷的,用的是平时那种和病人说话口吻,听上去温和:“不然呢。”
祁稚听了这话,笑眯眯,眼睛半眯着说:“好啊。”
很快便要返程了。
定了下午两点多的飞机,飞回遂北。
即将到达机场时,头顶轰隆一声雷响,似乎在天际炸开。
很快,大雨瓢泼。
雨势在一瞬间变大,啪嗒啪嗒拍打着,地面水流汇集。
趴在车窗边,看到天空暗沉,黑得不像话。
明明才下午一点多。
但这天空颜色,和大雨组合起来,像是到了晚上。
雨势大得惊人。雷声隔一会儿便响彻云霄。
下车后,许纵承打着伞,走到后备箱,拿出祁稚行李箱。
祁稚伸手准备去接。
许纵承弯了下腰,眼睫沾了些水珠,眼角分明。可能是天色黑沉缘故,灯光也不甚强烈,他看上去更疏离。
声音却显得平和:“我拿。”
祁稚觉得不好意思:“我自己的东西自己拿吧。”
许纵承望她一眼,似乎觉得理所应当:“走吧。”
雨实在太大,祁稚哦了一声,便挪动了脚步。
祁稚头上顶着许纵承撑的伞,看着巨大雨点打在地面。
耳边还伴随着沙沙风声。
风很大,似乎还顺便吹来许纵承身上味道。而且把这种味道扩散到最大。
他不抽烟,男人身上常见烟草味倒是没有。
许纵承近似于一种薄荷,和淡淡消毒水交杂味道,祁稚最讨厌医院味道,但此刻闻起来只觉得凛冽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