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相也极好。裸露在外的皮肤每一寸都像是在勾引。
祁稚慢慢走进他。如果不是有病在身,她或许会再偷亲一次许纵承。
沙发椅不是单人的那种,她缓慢地在他身边坐下。
而后,因为距离他这么近,怕传染给他,祁稚在桌上拿了个口罩,静静戴上。
端详了好一会。过了几分钟后,睡意来袭,脑袋晕胀,慢慢闭上了眼睛。
一抹余晖光亮覆在眼上,有些刺眼。许纵承揉了揉眉心,准备把窗帘拉上。
余光忽然看到祁稚衣角,他动作一顿。
怎么好端端地睡在床上,隔了会,就自动移动到沙发上了?
许纵承看到她口罩,轻笑了声,害怕她再次着凉,便把她抱到了床上。
他双手有力,动作却轻缓。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但强硬地控制住了。
二十五年来,第一次,对一个人会有这样的反应。
许纵承清楚地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眼神动了动,以后,可能会控制不住心跳的速度。
祁稚后脑碰到枕头那一茬,倏然睁开眼。
看到许纵承一张脸近在眼前,仿佛她只要一动,就能亲上去。
空气静止一瞬。
最后一抹余晖安静地立在沙发一角,整个房间仅剩那一抹光亮。
它似乎点亮两个人的心照不宣。
祁稚嘴唇动了动:“几点了?”
许纵承替她掖好被子:“六点。”
“这么晚了啊。”祁稚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