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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又一次陷入了沉默,皇帝将晏辞打量了一遍,方才笑道,“好。不愧是我朝一等男儿。一个个倒是有几分骨气。”

众人都微微送了一口气,还来不及回神,又听皇帝问道,“那依诸位所言,窅州之旱,云州之涝,以及抚州之困,又该当何解?”

问题又被抛了回来,晏辞还来不及出声,身旁便有一人,列步而出。苏策拱手道,“小人苏策。林州人氏。金榜第二名,略有拙见。”

“讲……”

苏策立在晏辞身旁,朗声道,“窅州地处陈河以北。依水而生,却常逢干旱,不过是因为兮兰山所挡。以至于陈河之水东流枉废。

依小人拙见。何不移兮兰一半。即可引陈河之水而灌窅州。这样纵然天不降雨,亦有水可用。”

苏策说完略微停顿,眼见皇帝沉默着不说话。苏策继而又道,“至于云州之涝,皆因城墙过矮,水来不能挡,至使城内良田遭涝。颗粒难收。若能加筑城墙。

使之高于丈顶。必然能使云州固若金汤。而抚州之困。不过是抚州知州年长,政力无为而已。只需撤换抚州知州。另觅良才。必然可以割除旧弊,使之百废俱兴也。”

皇帝又将手中的茶盏递还给内侍手中。圆润的身子在明黄的龙椅里轻轻歪着,而后望着大殿上林立的众人,问,“诸位觉得如何?”

有人开始轻轻颔首,但却没有人第一个说出声来。晏辞轻轻偏头看着身旁的苏策,那张脸上出众的五官。遮掩了一个少年的勃勃野心。

晏辞终于还是回过脸来,恭谨道,“皇上。小人认为,苏兄所提。均有不妥。”

有一道目光自身侧传来。晏辞轻轻垂眸。此番一表,二人情分怕是再不能如往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