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知我身上疼痛?”
杜子衿略微顿了一顿,便笑道,“父皇赏赐你们的酒,名叫裂骨香。像是被敲开了骨缝,而后才会慢慢觉得酒香醉人,你若觉得疼痛,那便是正常。”
晏辞抬手放在自己胸膛之上,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喝这裂骨香之前,也常常觉得疼痛。
但此刻杜子衿既然说了,他也不愿意多想,只觉得醉意一点点上来,他想回他的状元府睡觉。
晏辞觉得眼皮子重的很,自己费了好大力气,仍不能将眼前春色看的清楚。
他隐约听到一声叹息,便被人拦腰抱起。清冷的龙涎香,混着春夜的微风,一起浸入肌理。
等到晏辞再醒来,已是第二日正午,皇帝命他做翰林院编修,歇息三日,便要上任。
晏辞此刻睁了眼,望着帐顶绣的喜鹊登梅图案。只觉得那图案上的喜鹊颇为可爱,不禁枕着手望着那图案笑起来。
忠伯掀了门帘悄无声息的进来,手中托盘里端了一碗清粥一碟糕点,见到晏辞醒来,不禁喜道,“爷您醒啦。您等着,我去为您预备净面的清水来。”
晏辞在床上,偏头朝着忠伯笑了笑。等到忠伯再端水进来的时候。
晏辞已经穿好衣物,晏辞看了一眼忠伯端着铜盆的手,忽然问道,“忠伯是习武之人?”
晏辞看见那铜盆里的水面,微微晃了一晃,便听忠伯道,“小人却是学过几年假把式。爷是怎么瞧出来的?”
晏辞将手放在那清水里,这冰凉触感让他想起昨夜御花园里微凉的湖水,还有那个人。晏辞笑道,“忠伯手上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