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疤痕,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笑道,“爷果然聪慧。”
晏辞笑了笑没说话。只自取了那帕子擦脸。手上有伤,脚步无声。每次自己醒了不到片刻便会进来。你到底。是谁?
帕子擦过眉眼,晏辞轻轻闭上那双昨夜盛了满天清辉的眼睛。为什么。他觉得好累。
清粥养胃,晏辞吃的很满意。等到喝完粥,晏辞便去了库房,自己孤身一人进京,家中亲人也早已凋零殆尽。此刻纵然人人艳羡,他也不过是个中了状元的孤儿。
库房里除了皇帝赏赐,还有朝中诸位大人送来的贺礼,锦缎布匹,珠石玉器杂陈。
晏辞略微顿了一顿,抽了一匹洁白的雪缎出来,无人问津,自己总得顾全自己的体面,这么一匹布。倒是可以做几身得体衣裳。
“忠伯。”晏辞立在堂前喊。
“诶。来了。爷。您有什么差遣?”忠伯立在堂下问。
晏辞将那布匹放在他的手中,道,“劳烦忠伯跑一趟,带了我的尺寸,去裁缝铺子里为我赶制两件夏衣。”
忠伯将布接了,道,“是,小的这就去办。另外有个事,我也正想找爷商量,府里洒扫下人就我一个,不是小的托懒,而是小的担心,若是万一哪天小人外出,怕爷没得使唤。您看我要不要去采买两个丫鬟进来,也好为爷梳洗。”
晏辞想了一想,道,“你看着办即可,只是万莫太多人我不喜热闹。”
“诶,得嘞。您请放心。阿忠去去就来。”忠伯说完,便抱着那布匹出了院子。晏辞则立在原处。揉着眉心。这一去。不知又要买了哪家的神仙回来。
忠伯手脚很快,待到下午,晏辞就已经喝到了小丫鬟沏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