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笑着不说话,忠伯上前一步道,“都快些起来吧,以后你们二人只负责这府中的洒扫采买,至于老爷的饮食起居,老爷说了,多数时候是不要人伺候的,若是要了,也会先紧着我使唤。
你们二人,无事的时候少些嘈杂,老爷喜静爱读书,若让我知道谁扰了老爷。我就打一顿发卖出去。可记得了?”
晏辞话少,忠伯来回打理自然带了几分气势。两个小丫头吓得频频点头齐声道,“奴婢记得了。”
忠伯二人尚算乖觉,便挥了挥手道,“暂且下去吧。”
二人再次给晏辞磕了头,方才躬身退去。忠伯又从里间取了一套绣了翠微山水的云锦字敞袍,道,“爷,您今天给的布匹小的已经送到铺子里了,只是您后日便要去翰林院应卯,那衣服万一赶制不出来,便不好了,小人做主,帮您买了一件成衣来,还请爷试穿一下,尺寸若是不合适,小的再去说与那掌尺的师傅说一下。帮您改了,爷好穿。”
晏辞顺势去看忠伯手中的衣服,只见花纹繁复,针脚绵密,那上水落在素净的布面上,像是那妩媚青山埋在了无边月色清辉里。
是晏辞喜欢的样子,晏辞起身,由着忠伯为他去了身上的红袍,换上新衣。
等到衣袖都收拾妥帖,忠伯围着晏辞转了一圈,道,“俊。真是俊。这好衣裳总得老爷这般的人穿了,方才不算糟蹋。”
晏辞自己抻着胳膊转了个圈,也觉得甚为满意,不禁笑道,“如此,我便不脱了,等我去街市上走上一走。”
忠伯忙问道,“老爷可是有什么需要采买的。您知会一声,不必老爷白跑一趟的。”
晏辞负手笑道,“无甚需要采买的。不过是这两日难的清闲。随意走走罢了。你且在府中守着便可。我天黑之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