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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言止了泪水,殷切嘱托,像是一个贤德的妻子,在嘱托一位出征的丈夫。

晏辞心中颇觉愧疚,但也没有他法,只得轻轻拱手,转身告辞,留下那阮文言一人,立在树荫之下,嚎啕大哭。

有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对于另外一个人来说,是怎么样的休戚相关至关重要。

晏辞坐在马车里,一直在念佛号,只希望那阮文言能够放下,自己此去,性命得保便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又怎么可能还有机会回京。晏辞闭上双眼,只道阿弥陀佛。

马车向着远处驶去,京城变成一道风景,被抛在身后,晏辞只觉得身上乏累无比,便在啊马车之上闭目养神。

不多久,天色便渐渐的暗了下来,车夫道,“大人,前面有家客栈,今日天色已晚,怕是赶不到驿站了,不如便在前面住下吧。”

晏辞本就没什么计较,道,“那边住下吧,待会儿劳烦大哥去将马儿喂饱,省的明日里耽误赶路。”

“得嘞,您放心吧。”那车夫扬鞭催马。马车便朝着那客栈疾行而去。

客栈掌柜的是一个颇为活络的人,见到晏辞进来,慌得迎上前来,道,“呦,这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还请小二哥安排。”

那展柜的笑道,“呦,今日里不巧了,客房已经被一位大人包了,但是那位大人颇为好脾气,我且去帮您说一说,或许可以腾出一间房来给您。您且这边稍坐,等上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