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一阵争吵声惊醒的,声音很大,陶蘅没睡饱,醒来后头痛欲裂,抓起手边的抱枕往门口扔去,准头不行,打掉了门边上的一只花瓶。
花瓶滚落在地毯上,没碎,发出很大的闷响,陶蘅把自己缩进被子里,捂着耳朵拒绝一切声音。
说是争吵,其实只是沈祁然单方面在闹,他质问秦文远为什么不能再继续跟他在一起,秦文远不知说了句什么,沈祁然哭着控诉秦文远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秦文远的声音很沉,不知说了什么,没一会儿,外面响起跑车巨大的轰鸣声和扬长而去的声音,接着,楼梯上响起脚步声,主卧的门被敲响,秦文远在门外叫道:“陶蘅。”
陶蘅反手抄起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扔过去,砸到门上,发出“嘭”的巨响,门从外面被打开,有人走进来。
陶蘅缩在被子里不想见人,秦文远拉开被子,道:“怎么脾气这么大?不舒服?”
陶蘅烦他烦得要死,扯着被子和他较劲,“我要睡觉!”
秦文远把他从被子里刨出来抱到腿上,固定住他的上半身,说道:“该吃晚饭了,吃完再睡。”
“我不要!”陶蘅闭着眼睛不愿意看他,挥舞手臂想要挣脱。
似乎是顾及到他的身体,秦文远没用全力,陶蘅推开他,爬回床上重新缩回被子里,像一只不愿面对世事的鸵鸟,只想躲回自己的世界。
秦文远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走前对陶蘅说:“睡醒了让佣人给你送饭。”
门被关上,过了两分钟,陶蘅从被子里钻出来,眼尾通红,眼角有水迹,他按了按眼睛,仰头看着天花板,半晌,他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这天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陶蘅都没再见过沈祁然,而秦文远也没再把其他人带回家来,不止如此,他也没有再在外面过夜。
一周后的某天早上醒来后,陶蘅发现秦文远竟然还躺在床上,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离秦文远平时起床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而秦文远竟然还没起。
昨晚他以身体不适拒绝秦文远的求欢,事实上自从他第三次提起离婚开始,他每天都会想尽各种办法拒绝他,但没有一次是成功的,秦文远就像一只咬住了猎物就不松口的野兽,只要他想,总能让陶蘅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