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桥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陶蘅没看到,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秦文远干的混蛋事,大多是上一次季牧桥就听过的。
季牧桥没出声,耐心地听他说,时不时在本子上写上几笔,等他第五次开始说秦文远刚带他上山却陪着小情人压山头的时候,季牧桥打断他:“你愿不愿意做一个精神方面的测试?”
这是他第二次向陶蘅建议测试,陶蘅还是摇头,“不用了。”
季牧桥仍旧没有勉强他,“好吧。”
“这次怎么样?还是焦虑症吗?”陶蘅瞪着他,似乎很怕他说出不好的话来。
季牧桥犹豫半秒,“是的。”
陶蘅松了口气,“那就好。”
季牧桥低下头,状似不经意道:“我给你开点助眠的药吧,没有副作用的,你放心吃。”
陶蘅问他:“会被发现吗?”
季牧桥笑了笑,“小药丸,不会睡很死。”
“那行,来点儿吧。”
陶蘅把药揣进衣服最里面的兜里,觉得差不多该走了,“手帕我带回去洗干净了下次带给你。”
说完他顿了段,又道:“不过我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也许很快,也许……”
陶蘅摇了摇头,把手帕塞回季牧桥手里,“算了,你自己洗吧,今天谢谢了。”
季牧桥虚虚握着还带着陶蘅体温的手帕,看着他的背影走到门边,“你……”
话刚到嘴边,陶蘅突然停下来,转身对他说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