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远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往安全通道走去。
季牧桥跟了过去。
“说吧,我时间有限。”秦文远在楼梯上站定。
“你之后打算怎么办?”季牧桥也无意与他废话,“对陶蘅。”
安全通道光线幽暗,秦文远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撑在楼梯扶手上,面无表情地回他:“你管得太多了。”
季牧桥说:“如果我一定要管呢?”
秦文远的目光霎时变得阴鸷可怖,“你可以试试。”
季牧桥愣了一下,然后嗤笑一声,“你又想怎么整我?”
秦文远没接话。
“秦文远,”季牧桥摇了摇头,“你真是个混蛋啊。”
他转过身往楼下走去,但又突然站定,背对着秦文远道:“陶蘅的心理问题很严重,这样的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要还算是个人的话,就找医生给他治病。”
上午有个问诊,病房里挤满了医生,陶蘅不喜欢被人看也不喜欢被人在身上摸来摸去,但没办法,谁让他现在是个没有行动能力的粽子。
长久的问诊结束后,陶蘅长长地舒了口气,喉咙干哑难忍,他咳嗽了几声,刚想让护工倒水给他喝,秦文远进来了。
秦文远的精神状态不太好,陶蘅一眼就能看出来,但这不是他关心的事情,他关心的是,秦文远这时候来,又想干什么。
秦文远走到病床边站定,问他:“今天感觉怎么样?”
陶蘅别过脸去,懒得理他。
秦文远并不生气,他对护工打了个手势,护工会意,转身出去了,秦文远站了一会儿,在装着凉水的杯子里加了点温水,又放了根吸管进去,拿着吸管的头放到陶蘅的嘴边道:“刚来就听到你咳嗽,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