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蘅又忍不住闷咳了两声,不想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张开嘴叼住吸管。
喝完水,他又把脸别过去。
秦文远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道:“今天心情怎么样?”
陶蘅干脆闭上眼睛,拒绝交流。
秦文远自顾说道:“今天阳光很好,如果你能坐起来,我可以推你下去走走,住院部前面有一个很大的人工湖,湖边有假山,风景很好,你看到了一定会喜欢。”
陶蘅冷笑一声,依旧闭着眼睛道:“可惜我坐不起来。”
秦文远道:“只是暂时的,我问过医生,过几天等你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就能起来活动了。”
陶蘅沉默。
秦文远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又道:“你现在情绪不好,我找了个心理医生来给你看看,她大概下午到。”
“怎么?”陶蘅这次睁开了眼睛,“又觉得我有病啊?那你不应该把我留在你身边,你应该送我去精神病院啊。”
“别胡说,”秦文远轻斥,“有病我们就治,别说气话。”
陶蘅张口想说什么,秦文远的手机响了,他给了陶蘅一个安抚的眼神,转身去外面接电话,陶蘅躺了一会儿,转头看着窗外碧蓝的天空,又想起了那个关于蝴蝶的梦,心脏一阵抽搐的疼,如今的自己和那只蝴蝶何其相似,被人折去了翅膀的蝴蝶,还是蝴蝶吗?
秦文远公司有事,接完电话就离开了,走之前,他叮嘱护工一定要伺候好陶蘅,护工拿着高出平时几倍的工作,自然是尽心尽力。
中午,护工伺候陶蘅吃过中饭,下午陶蘅小憩了一会儿,又有人造访。
来的人是谢冉,曾经为陶蘅做过一次治疗的女心理医生。
乍一看到陶蘅的样子,谢冉吃了一惊,但是她没有过多地表现出来,而是十分轻松地同他打招呼:“陶蘅,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