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蘅没办法像对待秦文远一样对待别人,“你好,谢医生。”
“你还记得我。”谢冉笑着说道。
“当然。”陶蘅也笑了笑,但是笑得并不好看。
护工为谢冉放了一张椅子在床边,又为他倒好水便出去了,房门关上,谢冉在椅子里坐下,她温柔地看着陶蘅道:“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
陶蘅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问她:“是秦文远打电话让你来的?”
这是一句废话,但谢冉还是笑着、耐心地回他:“是啊,秦总上午给我打电话让我来看看你,我下午正好没有病人,就过来了。”
“麻烦你了谢医生,”陶蘅道,“但我不想接受心理治疗,很抱歉让你白跑一趟。”
“没关系,”谢冉没有任何意外,但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你就把我当成你的朋友,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我们随便聊聊天好吗?”
陶蘅没办法再说出拒绝的话,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记得上次你来诊所的时候还是很愿意交流的,看来之后一定出了一些事情,”谢冉的声音很好听,认真听她说话的时候就仿佛温柔的微风拂过面颊,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人是需要倾诉的,不管心里堆积着什么样的情绪,开心也好,难过也好,如果没有倾诉的出口,时间长了会对人的心理造成很大的负担,压抑和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那么解决问题的办法是什么呢?
倾诉就可以吗?
如果倾诉就可以,他就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没有经历过的人,通常很难体会到当事人心中在承受着什么,压抑着什么,有些事情不能说不出口,并不是不想说出口,而是说不出口,因为没有人愿意在别人面前承认自己的失败,沉默是最好的保护伞。
第60章 陶卓回国
秦文远最近气压低,无论是秦氏还是卓远的员工,个个见了他都恨不得绕道走,以免冲撞了这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