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谓的事情?”陶卓嘲讽一笑,“那什么是有谓的事情?陶蘅吗?他对你来说才是有谓的是吗?”
他们寥寥的几次见面没有聊过陶蘅,秦文远是不想聊,至于陶卓,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现在,陶卓却打开了那个开关。
“秦文远,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从我离开后就找各种各样长得像我的人上床,你和陶卓结婚也是因为长得像我,他身体里流着和我一样的血,你把他当成我了是不是?”
陶卓惨然笑着,“你还不承认吗?你从始至终爱的都是我,即使我背叛了你,你还是爱我,你找陶蘅当我的鹅替身,可是他有什么资格?他就是个野种而已!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文远,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我的。”
“自欺欺人的是你,”秦文远平静道,“你说得没错,一开始我的确忘不了你,跟陶蘅结婚也是因为你,但人都是会变的,尤其身边有一个比你更好的人。”
说到这里,秦文远一怔,突然想起了陶蘅,他因为陶蘅更好而爱上了陶蘅,那陶蘅呢,会因为季牧桥更好而爱上季牧桥吗?
秦文远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为什么不会呢?他都会,凭什么陶蘅就不会呢?
“所以爱是会变的是吗?”陶卓凄凄惨惨,“所以曾经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是轻易可以转嫁的是吗?”
海誓山盟尚且会变心,我对陶蘅那么不好,他又凭什么会一直爱我呢?秦文远绝望地想,其实就算没有季牧桥,他也不会再为我分出一点点心了吧。
“秦文远,你的心肠真的很硬,跟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卖惨不成,陶卓开始口不择言,“你以为我真的爱过你吗,你别天真了,我从来没有爱过你!跟你在一起的那几年是我的噩梦,连跟你上床我都觉得恶心!秦文远,没有人会爱你!你这辈子都只会一个人!你会孤独终老的!”
没有人爱我,陶蘅也不会爱我,跟我在一起,他是不是也做了很久的噩梦,不,他根本无法在我身边入睡。
“够了!”秦文远把平板扔出去,砸到柜子上掉下来变成碎片,“够了!不要说了!”
“你怕了吗秦文远?”陶卓也疯了,不断地刺激他,“不会有人爱你的,这辈子都不会!”
秦文远怕了,怕陶蘅彻底忘了他,怕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再拥有陶蘅,怕有缘无分,怕形同陌路。
秦文远一瞬间变得焦躁无措,心乱如麻,他顾不得陶卓的疯言疯语,粗暴地打断他:“够了陶卓,我们已经彻底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