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舒对沈夏极其偏爱,甚至还把手捧花特意留下来送给了他。
回去的路上沈夏捧着漂亮的铃兰花束,开心得不得了,知道铃兰对猫猫有害也舍不得丢掉,专门到花店买了个大玻璃匣子,把花束小心翼翼地放进去保存。
秦严骞看他这么喜欢花,买了捧白玫瑰送给他。沈夏看了一眼,嫌弃道:“真俗。”
秦严骞:“……”
他明白了,在小孩心里,陆阳舒做什么都是优雅高贵,他就是俗。
秦严骞难过得不想说话。回到公寓后,三只小猫立刻朝他扑上来,冲他又叫又咬,蛮横地抢走他手里小孩不要的白玫瑰,撕咬得破碎不堪,秦严骞看着散落在地上破破烂烂的花束,又看看被小孩珍惜抱在怀里的铃兰花,顿时更难过了。
沈夏还叫他:“秦严骞,你过来,帮我放下花。”
他想把这束捧花放在书柜的第一层,但太高了,他够不着。
秦严骞黑着脸去把玻璃匣子放好,彻底生气了。
男人生气的表现就是晚上不回房间睡觉了,默默搬了一床被子出来睡沙发。
沈夏根本就没发现他搞的这些小动作。他怀孕七个月了,每天都要泡脚消水肿,今天参加完婚礼格外疲乏,早早泡完脚让男人把水倒后就去睡觉了。
秦严骞在客厅又冷又憋屈地躺了两三个小时,期间好不容易有些困意,就被三只跑酷的顽猫踩醒,大半夜又抱着枕头回卧室了。
男人偷偷钻进被窝,从背后抱住浑身暖烘烘的小孩,轻声唤他:“夏夏,夏夏……”
沈夏睡得正香,蓦地进入一个微凉的怀抱,贴着秦严骞的胸膛,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秦严骞本来还有些生气,看他这么乖,心都快软化了,亲热 地吻他白皙柔嫩的耳根,低哑问道:“夏夏最喜欢谁?”
喜欢他,还是陆阳舒?
沈夏困得脑子一团浆糊,秦严骞低沉的声音在他听起来就像是蚊子的嗡嗡声一样烦人,不耐地皱眉:“快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