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解释,虽然十分顺理成章的,能把巡逻的兵士的责任给推卸了,可心里仍旧难以平静,他深吸了两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平和,他问道:“半夜来是你自己的主意?”
缩了缩脖子,莫名觉得周身冷飕飕的,但是他不敢说谎,只好迟疑的点点头,眼看着的神色陡然间变得更冷厉了,连忙解释道:“我是怕白天过来,被暴民们看见,他们早就看我不顺眼……”
后面的话被他吞进了嗓子里,因为已经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不说不笑的,一把提起他的后衣领,将他这么提溜着,带进了主帐。
被丢在军帐中间,他四处看了看,除了一张矮榻,一张矮桌,这军帐中再没有什么其他东西,他便在原位置,席地而坐,抬眼看着高大的身影在军帐里走来走去,神情变换不定。
他走的头晕,然而在这走来走去的杂乱的步子里,竟然看出来几分担忧和烦躁。
他不敢想自己是不是这烦躁的源头,只凭理智猜测,可能暴乱的灾民,并不是那么好处理的。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灾民很能打?”
「嚯」的看过来,目光仍旧十分严厉,觉得下一秒,他大概就要说:“不该问的别问!”
然而他的想象力有些丰富了,并未有就他的问题发表任何看法,只是皱着眉头,状似十分不信任的问道:“殿下让你军中行走,是为了什么?”
一呆,他没想到竟然这么不给他脸面,这话简直就像是赤裸裸的再说:“你在这里出了捣乱,还能做什么?”
气鼓鼓的瞪了一会,突然松了气,无力的瘫在地上,他不得不承认说的是实话,他的确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于武力上,确实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可是他手令拿的虽是的,但是下令让他军中行走的,却是,只是这话却没必要单独拎出来解释,反正那两位殿下,哪里还分得清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