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冷冷的问他,然而心里却无比的清楚,他怀疑什么,是知道的,甚至他并不相信,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这样明知故问,甚至是咄咄逼人的姿态,让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很难过。
尽管他无数次的告诉自己,他们毕竟是母子,是血亲,万事要忍让。
也因此做过不少退步,但是他心里却总是觉得,是会站在这一边的,甚至自己也这么说过。
然而当他真的和王娡彻底对立的时候,的态度,让他难过。
这个话题最好不要继续了,因为并不想和吵架,于是他闭紧了嘴,假装自己在这短短几个呼吸里已经睡着了。
然而从来不会在这种时候怜惜他,对方那并不收敛的实质般的目光,小刀子似得一下一下戳在他脸上,苦笑了一下,到底没能撑住。
他推开,坐了起来,将一床被子团成团紧紧抱在怀里,焦点落在虚无处,他轻声问道:“殿下就没一点都没有怀疑吗?真是凑巧?”
冷笑:“不必转移话题,你只管把你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韩咬着牙,因为用力,脸颊有些酸,有些疼,像是挨了一巴掌,他抬起头来看着,对方不惧寒冬,只穿了薄薄的中衣,衣领打开着,露出大半个胸膛,结实的肌肉在月色映衬下,竟然泛起冷硬的金属色泽,看的人遍体生寒。
韩突然意识道:不打算放过这个话题,也不打算放过胆敢肆意怀疑揣测王娡的自己。
只是他想不明白会怎样罚自己,罚过之后,他们是不是会走回前世的那条老路。
他觉得冷,然而胸口却团着一团火,一点一点啃噬着他的理智,让他那所有堆积在表面的恭敬斯文,都化成飞灰,他想嘶吼,想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