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高温不退,雪人被他抚摸融化的表面十分亮滑,然而无论他怎么堆砌,雪人也和没有丝毫相像之处。
心里失望,看着那雪人有些出神,手里握着的雪都化了也没有察觉,水滴落下去,打湿他的衣角,又在雪地上晕染出一片深色的水迹。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嘀咕一句,他不善丹青,便是心中思念如狂,也实在不能创造出奇迹来。
然而这一折腾,天色蒙蒙亮起来,一夜就这样过去,倒也没有多难熬。
心想,说不得自己这一路堆过去,到了极北,或许真能表现出的一二分神韵来。
摸了摸那看起来丝毫不像的雪人脑袋,无奈的笑了笑,将挂在树枝上的包裹背上,继续往北而去。
他这一路走起来,身边的水壶一直都是温的,自己不觉得,体温却着实烫的很,透过衣衫传到水壶里,入口竟然也不觉得凉,他急着赶路,对口腹之欲并不在意,硬邦邦的干粮就着水也能吞进去。
这时候感受出来了那一身血的好处,往日便是状态最好的时候,连着疾行七八个时辰,中间必然是要歇一歇的,现在却不觉得如何,即便是吃饭,他也是在路上,灌了满嘴的风雪也不以为意。
这一日他难得有些疲累,大约是淌着雪走了这许久,多少也是被寒意惊着了,便跳上那只比他高上一两寸的树,窝在上面歇了歇脚。
他正要打坐调息,树身突然一颤,顿时警惕的往下看了一眼,这一眼之后,便有些哭笑不得,原来这世上当着由自投罗网的兔子,只是这兔子撞得着实有些惨,竟是个头破血流之像,半边脑袋都瘪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