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跳下来,就着遍地都是的雪开始给那枉死的兔子开膛破肚,然后手起剑落,将自己方才寄身的树木给削成了光棍,但凡细小些的树枝都被他削了下来。
将雪刨了一个窟窿,慢慢生起火来,看着那血淋淋的兔子渐渐的变了颜色,然后飘出香味来,自己却并不觉得多饿。
反倒越发空茫起来,心里空荡荡的一片,让他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这兔子一时半会熟不了,挑了根大树枝撑着,自己跳出来,选了个顺眼的地,再次开始堆雪人。
他脑子里都是的影子,个个鲜活无比,仿佛拿支笔便能画出来,然而那只是仿佛而已,这几日他做了许多个雪人,却没有一个能得三分神韵,也不觉得意外,只是难免失望。
是而此次仍旧不敢抱有多大期望,甚至只堆了一个身子,头部却连雕琢都没有,只是一个光秃秃的雪球,看着着实有些滑稽。
在那雪球上比划了一番,实在找不到哪里能下手,只好就这么搁着。
这会功夫,那兔子已经有了烧焦的味道,连忙跳回雪坑里,果然已经有半边泛出了焦黑的颜色,另一面却连血迹都还没干,火却已经半明半灭了。
添了柴,再次吹明了火,转着兔子出神,等烤好时仍旧没有胃口,草草啃了几口,就收了起来,这种天气东西坏不了,下次生个火烤一烤仍旧是能吃的。
那雪坑连带雪人都被抛在身后,等他身影远去,才有一个人慢慢露出身形来,那人身量颀长,却从头到尾裹着一身紫袍,除却眼睛,连指尖都不曾露出来一处,正是那早就来了极北的曲无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