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瞿亦柏在背后喊老伯。
阿伯用粤语喊道:“收档啦,不卖啦,回家睡觉啦!”
“等等。”瞿亦柏走了几步,指着临街那排铺子的其中一间,“想问一下,那家味临粥铺搬去哪儿了?”
阿伯看了瞿亦柏几眼,换成了夹生的普通话,“后生仔,你细听你父母那一辈说的吧?”
瞿亦柏不解,“我和我爸来过,不是听说。”
阿伯有点奇怪地看着瞿亦柏,“都倒闭几十年啦,你细不细发梦啊?”
“怎么会?”
“怎么就不会啦,我在介里卖栗子卖了几十年,介里的店铺全都换晒老板啦。”老伯不欲多言,天气那么冷,他要回家了。
“阿伯,你等等!”瞿亦柏还想多问几句。
“喂,瞿亦柏——”叶思泷抓着车门,伸出了半个身子。
老伯看了叶思泷一眼,对着瞿亦柏快速道:“你去看看医生啦!”
说完便推起了车,边走边自言自语,那声音隔着九条街都能听到,“我还以为我撞鬼啊!吓洗我!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瞿亦柏:“……”
叶思泷捂着肚子,整个人都笑醒了。
最后他们也没吃成味临粥铺,而是随便找了一家路边的炒牛河,锅气足,豆芽葱丝炒得爆香,就是油下得有点多,腻腻的,但总体味道不错。
瞿亦柏贴心的加了钱,他们得到的是有双倍牛肉的炒牛河。
“啊,好幸福啊!”叶思泷呼出一口白雾,“有钱真好,我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