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曦气得深受内伤,又不好发泄,只得先憋着,总归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找回场子的。
——呵呵,从来都只有他让人无可奈何,别以为他不知道,青梅酒之事又是他家二姐进的谗言。
有一说一,有仇报仇,他要是不画一幅精美绝伦,天下无双的绣花底稿回赠于她,可当真对不起今日他被连环设计的憋屈。
论书堂右侧屏风后,女眷聚席。
谢年华端坐其中,因之前犯过,谢王氏还未消气,这会儿她极其安分,其他几家女眷瞧着,还以为谢二姑娘这是长进了,倒是狠狠夸了又夸。
谢年华谦虚安分的回了礼,便又低调成了鹌鹑,不多说一句多行一步,可见她还是极敬畏她亲娘的——当然那刺绣的惩罚同样功不可没。
“哈欠!”谢年华以帕掩鼻,打了一寒颤。
安颜以为夜间微凉,俯视轻语,“二姑娘,女婢给您拿一披肩挡挡?”
谢年华挥了挥手,不以为然道:“无事,我热得很,可能是飞絮尘埃之类的进了鼻。”
闻言,安颜只得退至身侧,不再言语。
论书堂正厅,众人品酒欢言一番,自转入今日正题。
照正常流程,此时该由谢朗代侄自谦几句,随后引题令诸才子同谢云曦交流学问,互相切磋小叙,倒也不需太正经严肃,毕竟是人家的生日宴,没必要争什么先后。
最后,再由各族长辈名士教导一番,送些贺词,此清谈晚宴也就圆满落幕了。
然而,谢朗自谦完,话锋一转竟直接邀符老先生出题,并言,“吾家三郎自来少有清谈,自言空有才子榜首之名,无榜首之才,三郎自愧,不敢当也,故今日宴上,请符先生随机出题,邀在场诸才子清谈会友,以一敌众,望诸君全力以赴,切莫客气。”
话落,堂内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