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便也到了谢老太太坐的小间,谢行安坐在那,见两人进来,站起来相迎,却没说什么寒暄的话。
倒是谢三叔连忙堆笑,“师父快来这边坐。”
“不必这么客气,刚才我听阿栀说了,老太太的病症她治得很好,只是再央我瞧瞧。我再给老太太摸个脉。”
许静心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叫人舒服,谢三连忙点头,谢老太太人很没精神气,她也懒得说话,把那枯瘦的手伸出去。
这脉其实很清楚了,之前风狂、忧愁不乐,现下的脉象好上很多,可愁还是在心里。
她跟谢三说:“阿栀治的好了不少,只是要除根的话,还得吃一种药膳,吃上几日就能心情渐好。”
“是何药膳?”
“备一个带系桶的羊心,玫瑰此时没有,玫瑰干也行,藏红花来上一钱便可。”
“这玫瑰也能入药膳?”
谢三着实闻所未闻。
晏桑枝曾背过不少医书,当即告诉他,“玫瑰性温,主顺气解郁,能够将邪气给除去,让人神清气爽,对脾胃和肝胆都有不少好处。”
她讲完,抬头对上了谢行安的目光。这间小屋子里,只有一扇小窗,刚好开着,有光照进来,全落到他的脸上,他又正好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目光明亮。
“是我哪里说错了吗?”
她很不确定地问道。
“没有,只是觉得不管针灸还是药膳,能做好一门并不容易。”
谢行安在说真心话。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