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桑枝没有多聊,只是将头转过去,就听谢三让谢行安看着他娘,自己风风火火买去了。
许静心和老太太说话,谢行安就慢慢踱步过去,侧过头,轻声问,“那藏红花有什么作用?”
“开结散郁。”
“羊心呢?”
“主治忧郁膈气,补心。”
谢行安又问她,“那你能吃吗?”
“嗯?”
他很认真地说:“你说的每个都能与你自己的病症对上,许师父不是说吃几日就能好。你要能吃,心里不是能高兴些吗?”
晏桑枝有点沉默,忽然抬眼瞟他,很直接地问道:“你好似比我还盼望我能高兴起来。”
“有吗?”
“有啊,你说过很多遍。”
“毕竟你在我手底下治病,我这个人很怕医不好别人,心病又难治。自然盼望着你早早好起来,医者不就是忧病患之所忧,急病患之所急。”
这种话,谢行安说的很冠冕堂皇,其实要叫旁人来听,那是半句也不能听,假的要命。
他越说嘴角的笑越明显,好像自己真的是一位很有良知的大夫。
“我会好起来的,”晏桑枝说,目光落在自己布鞋的光上,又道:“那羊心我是不吃的。”
“不好吃吗?药膳我还没吃过,不知道跟旁的吃食比起来有什么差别。”
“你,”晏桑枝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夜里睡下并不安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