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只能靠自己的双手。没有强力去污的洗衣液,只能靠皂角。

一节一节的皂角泡在水里,水黑乎乎的,这,这能洗干净衣服?有点恶心。

小兮走过来,“小姐,不要怪小兮,这次我帮不了你。”

易水寒早就换了一身衣裳,他舒服地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低头看着蚂蚁搬家。

有人闲死,有人忙死。

风萧萧撸起袖子,洗衣服有何难?看我这次大显身手。

“呸呸呸,这酒味可真冲……”这几日休假,我可真是没事找事儿干。

然后拿起另一件,“这泥点儿可真顽固……”

“这鸡汤有油,真——”

易水寒斗完搬家的蚂蚁,抬起头,“风萧萧,你也可以不洗。让我算一下这三件衣裳的价格——”

“别别别,真是怕了你了,我洗,我会好好洗。您瞧好了您!”

风萧萧把手探进黑褐色的水中,轻轻揉搓,嘴里哼着一首歌《嘻唰唰》:

“嘻唰唰嘻唰唰我嘻唰唰……请你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闪闪红星里面的记载变成此时对白欠了我的给我补回来偷了我的给我交出来……”

阴阳怪味的曲子,易水寒在宫中从未听过。

他看那个揉搓衣裳的风萧萧,眼神深邃——

寻常人家的妻子给丈夫洗衣服天经地义,他算了算,风萧萧这三件衣服得洗一个上午,他将来还是不让她洗了。

风萧萧洗完了第一遍,拿到鼻子跟前闻一闻,酒味的闻不出来,鸡汤味的闻不出来,泥点子那件也没了泥点子……

如此简单,没想到这黑乎乎的皂角还挺厉害,她怎么就不能像小兮那样用皂角洗出幸福的泡泡,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