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把衣服拧到另一个木盆里,“易水寒,帮倒下水!”
老娘蹲的腰酸背痛,对于胖子来说最痛苦的就是坐矮板凳,可洗衣服你还就得坐矮板凳。
易水寒倒也爽快,给他把脏水倒掉,又舀上一盆清水。
他放下舀水的半个葫芦瓢,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幕如此舒心,这寻常的小院,寻常的人家,寻常的夫妻都是过的这样的日子。
不用思虑朝堂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用顾忌父皇偏袒谁,更不用周旋在一堆女人中间,被脂粉味熏死——
“愣着干嘛,水还没倒满。”
风萧萧用手帮帮帮敲着木盆,易水寒也不恼,“这就来。”然后嘟囔着,“本王还没干过这等粗活。”
风萧萧回他,“老娘也没帮男人洗过衣裳。”遥远的前世,不是扔到洗衣机,就是书闲帮她洗,还要一遍遍的消毒,那个男人,喔,想起来,胸口竟没有不适感。
时间啊,果真是疗伤的良药。
易水寒轻笑,他好像有点理解风萧萧宁愿在大杂院,在这么普通的小院中生活的惬意了,那种惬意,是他一出生就不敢奢望的惬意。
“风萧萧,我忽然有个想法——”
“你能有什么想法?”
“就是把你每次出丑的样子画出来,做成一本册子。本王郁闷的时候,翻出来看看,能舒心不少!”
“易水寒!”
风萧萧冲着他撩起水里的水,谁知易水寒练武之人早就躲到一边去了。
风萧萧不断撩水,易水寒左右上下躲闪,身上没有沾染上一滴水。
风萧萧像斗败了的大公鸡,技不如人原是这般难受,她看了看自己依然丰满的身体。
“易水寒,以前白剑飞还说教我练武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