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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吊唁厅望着上面姐姐的照片时,阮思歌还是茫然的,次日就从乡下被接回到了江礼市。

本该属于阮思文的一切都落到了她身上。

没人问过她到底想不想学琵琶,娄晓蓉只觉得资源不能浪费,换别的学还要多花钱,这条路她走得也远不如阮思文顺利,一开始带阮思文的老师看不上她,觉得小姑娘没半点朝气,木讷又肥胖,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简直跟姐姐阮思文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上课被拒的阮思歌,不想回去面对娄晓蓉失望的目光,生怕他们一个不开心再次把自己赶回老家,想到之前曾听姐姐说起过平沙坊有很多技艺精湛的琵琶手,自作主张偷跑进去,遇到了当时正在平沙坊演出的葛慧君。

恰逢那时靳珧已出师,手下只有师丽姿在带的葛慧君看中她的聪颖,收了为徒。

走投无路之下,柳暗花明。

娄晓蓉送走阮常丽夫妻俩回来,偷偷推开门看了她一眼,就见睡梦中的阮思歌紧紧皱着眉,攥着手上的被褥,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心下更生气了,关上门就冲阮常跃发起火来,“不让你喝酒非要喝酒,这下好了,你明知道思歌平时是最忌我们提起思文的。”

阮常跃坐在客厅抽着烟,想着过世的大女儿,叹了口气,“那我哪能知道他这人嘴没个把门的呢。”

“说起来,要是思文还在世,估摸着还真的在谈婚论嫁了。”

娄晓蓉顿时没了声。

说起来两姐妹接触也不多,唯一在一起的几年,都是不怎么记事的阶段,阮思歌被送到乡下以后关系更是疏离,也没什么交集,但几乎每回提起思文或者思文忌日前后,阮思歌都会离奇的发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