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夏倦书拎着东西随郭广平一起回家,刚出了购物中心,两人正在等红绿灯,郭广平纳闷,“怎么突然跟思歌关系这么好?”
夏倦书笑笑没说话。
“也是,你这个年纪也该谈个恋爱了。”
郭广平笑,“我家那口子还说过段时间中秋让你回去相亲呢,说是有一姑娘还不错。”
“这个就不劳师母操心啦。”
夏倦书低头看向手里的菜,轻道。
“说什么呢,白鹭去世时可把你托付给我了。”
郭广平不赞同,“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有个人陪着多好。”
夏倦书难得撒娇,“时不时来您家蹭顿饭不也挺好。”
“那我还想你多带一个人回来多添一副筷子呢。”
郭广平理直气壮。
两人进了小区往里走,树木葱茏间,他的声音也是轻又慢的:“倦书啊,我知道那事你还过不去,但证据不好找,白鹭肯定也不希望你这些年一直为了她奔波,她那么爱孩子的人。”
郭广平转头看向夏倦书,当时还不及他个头高的骄矜少年如今已高了他半个头,心里一阵酸涩,轻叹,“当年啊,要不是任炳那老匹夫赶在我们前头带你回延林镇了,我跟你师母就把你接来了。”
夏倦书声音温润,“爷爷待我极好。”
郭家还有独子郭钧,当时郭广平琵琶事业如日中天,他想彻底脱离琵琶圈,跟着无妻无子的任炳远去延林镇是最好的归宿,任炳对他也毫不藏私,倾尽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