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之后,阮思歌情况恶化的程度超出他们的想象,阮常跃此时恨透了钱邵峰,你家女儿新婚大喜,我家女儿却滴水不进。
娄晓蓉再次扶着阮思歌出了心理医生办公室,阮常跃在门口长椅陪她一起坐着,她忐忑坐到了心理医生封亮对面,医生面带愁思,“尽量找点她能吃得下东西吧,情况不能再恶化了,后面只怕要住院了。”
“我看上半个月来体检的时候情况不是蛮好嘛?”
娄晓蓉一愣,努力去回想,突然意识到四月的上半个月阮思歌一直在延林镇,忙道,“她上半个月出去在一个小镇住了一阵子,不知道跟这个有没有关系?”
“试试吧,也许换个环境对她更好。”
能平和治疗还是不要进医院,娄晓蓉已经对医院有了阴影,出了诊疗室第二天当即带着阮思歌回家收拾东西,对阮常跃道:“我们陪思歌去趟延林镇住一个月。”
阮思歌一愣,不懂她从医院回来后这是闹哪一出,发音无力,细又软,“为什么?”
娄晓蓉:“换个环境对你病情有好处,就当全家出去旅游了。”
阮思歌是真不觉得换去延林镇能有什么用,摇摇头不想去。
到底是独女,阮常跃不能经历再失去一个女儿,听话收拾起东西,架着阮思歌上了车,一家人很快从江礼市出发了。
娄晓蓉的雷厉风行超出她想象,阮思歌坐在车内,看着眼前不是民宿,而是座陌生的民居,阮常跃正一件件往里搬着东西,后面还租了辆货车,像是要把半个家搬过来,她脑袋发蒙,“这是什么?”
“我整租了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