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台上,对夏倦书终生难忘。
或者,更准确一点,应该喊他,陶樾。
耀眼的舞台上,光打下来,少年发丝飞扬,眉目疏朗,稚气未脱的脸上微微勾起一抹礼貌的笑,身形如竹,单手托着琵琶站在正中央,另一只手虚抬了下奖杯,被众人簇拥着站在光最盛的位置,态度淡然,微微扬起了下巴。
满满的少年意气,恣意又骄傲。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现在他应该还是在琵琶舞台上闪闪发光,接受众人赞美,一路高昂着头前进,奖杯拿到手软,从无败绩。
但随着时间和经验沉淀,或许到了这个年龄,会添了几分谦虚随和,有了大家的气度。
而不是被迫隐姓埋名,只能退居其后。
阮思歌握着照片的手都在颤抖,死死咬着唇,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凝视良久才把照片放了回去。
所以?富文玥有什么资格毁掉一个人。
甚至还想接连毁掉所有挡在她女儿面前的琴手。
她偏要得到飞燕杯冠军。
大大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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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倦书到达郭广平家时,小区灯已灭了大半,他拎着半瓶白酒,轻声敲了敲门,盛美桦出来开了门,给他指了指郭广平位置,“在沙发上坐着呢。”
“没事,师母你先回去睡。”
夏倦书放下酒瓶,“我陪师父喝一点。”
“那好,我把卧房收拾出来,喝了酒就别开车回去了。”
盛美桦看看郭广平,遗憾回了屋。
客厅里没开灯,夏倦书去厨房拿了两个平碗过来,费力拔掉酒瓶塞口,各倒了半碗白酒,“这可是我专门从家里库房拿出来的酒,不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