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引点点头。所以晏大人当时查兰翡,只查了一下她的家底,并未深入太多。
“但后来晏大人查鱼宏远时却查到,此人在案发前几天,还特意去兰家纸铺买了这种皮面连白宣。”
“还有这样一出?”司空引面上露出恍然之色,“所以晏大人是觉得,苏星洲策划了一出假绑架,然后栽赃自己的夫人兰翡,为的是逼兰翡拿兰家私库来补贴他苏家的布匹生意。
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意外,事情脱离苏星洲的掌控,所以苏星洲不得不报案。苏家的长子,也是因此被撕票了。”
“没错,我觉得晏大人当年思路并没什么不对……”陈剑琢低垂着眼,“晏大人后来去苏家提审了苏星洲,主要是从鱼宏远之死切入,看苏星洲对这桩绑架案本身了解多少。
不过苏星洲一力否认鱼宏远是自己差人杀的,关于绑架案的事情更是三缄其口。
按照大理寺的规矩,若无切实证据,传唤案件相关人员不得超过十二个时辰,晏大人期予最后希望的这趟审问,只能说是不了了之。”
“是因为晏大人有了这次审问,所以最后才被苏星洲上告,最后被迫撤离此案吗?”司空引问。
“不错。因此我觉得,苏星洲不管知道多少,一定是有些问题的。”
司空引也赞同此点,不过她又道:“可是以晏大人办案的水平,审苏星洲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收获吗?”
“盈盈,怪就怪在这里……”陈剑琢苦笑,“这苏星洲,仿佛真的不知道鱼宏远被杀的实情。虽然鱼宏远告假是他授意,但他听到鱼宏远被杀也大惊失色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