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思被人按着往堂下一跪,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气,本是衙门杀杀疑犯锐气的潮涌手段。
但李妙思却就着痛意掩面哭喊道:“真真不是民妇做的!民妇绝对不敢!骆大人衣着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给民妇十万个胆子民妇也万万不敢!”
她声音凄厉婉转,哭得情真意切,听得堂下几个看热闹的百姓都是愣了愣神。
老判官面上有些挂不住,不由得看了身旁的卫炎彬一眼——
这人不是说李妙思具已招供,只待走个流程吗?不过他在这衙门里也算是见惯了风风雨雨,立马明白眼下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老判官一拍惊堂木,待李妙思哭声渐小,才开口沉声道:“那好,本官问你三个问题,你一一从实道来!”
李妙思抬起面带梨花的一张脸,看看老判官,又看看他头顶题了「明镜高悬」四字的牌匾,点了点头。
“第一,出事那晚的花船内,可是只有你和死者骆志文二人?”
李妙思默了默:“是……”
“第二,骆大人喝的酒可是你亲手开坛,亲手所斟?”
“是。”李妙思嘴唇微颤。
“第三,骆大人倒在你身上之前,可是从未接触过第三人?!”
这最后一问,老判官用了十成力气,声色俱厉,威严之气溢满厅堂,连堂外那些原本觉得事不关己的百姓都变了变神色。
李妙思顿时觉得百口莫辩,浑身抖如筛糠。
她半晌才嗡动着嘴唇说了一个是字,可这个字说出来,她再也没了接着哭诉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