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什么好审?”门外的百姓议论纷纷。

这三个问题简单明了,却刀刀要害。李妙思避无可避,公堂之上她不敢撒谎,任是谁看都会觉得她自己坐实了这嫌疑,真相已然水落石出。

不过陈剑琢却不这么觉得。

并非他觉得李妙思清清白白,而是他根本不在乎李妙思是否杀了那骆姓官员。

他今天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拖住这案子结审,甚至带走李妙思!

身子坐得僵了,他又换了条腿翘着,脑中飞快思考,到底怎么做才能让这一锤定音的案子再掀一阵风浪?

不过他松松散散坐着的模样落在旁人眼中,倒成了大理寺也默认了李妙思的罪行了。

老判官眸子转了转,视线一一拂过在座所有人的脸,除了律法司那位坐有坐相,大理寺和刑部仿佛都拿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他心知时候已到,又是一拍惊堂木,凌厉的目光落在李妙思身上。

“罪人李妙思,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李妙思本是无话可说。若这情景换到任何一个人身上,恐怕谁来了都是无话可说。

可她知道自己这一承认就会被下狱判刑,她虽不知那骆志文是多大的官儿,可庭上说那是朝廷命官……恐怕,她是要被杀头的!

李妙思一时没有出声,正当所有人以为一切尘埃落定之时,她忽然挣脱开身旁两个捕快的桎梏,跪在地上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头,力气大的像是不要命,再抬起身时面上已是鲜血直流。

那两个捕快自觉失职,用了更大的力气擒住她,可看她这满头鲜血的样子心中也觉得悚得慌。

李妙思见堂内大半之人的目光都已被她吸引,她咬咬牙,恨声道:“我之前就说过,那夜我看那人弄到一半忽然一动不动像晕过去了,我下船是想去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