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琢面带一丝嘲讽:“今日不是三堂会审?怎得这小衙门成了你律法司的一言堂了不成?”
老判官心中汗颜。他这处衙门曾出过一个律法司高官,平日里确实受律法司照顾颇多。
卫炎彬不卑不亢:“还请大理寺有事说事。”
这案子过程这样清晰明了,他不信还有人能翻出什么浪花儿来。
陈剑琢将他面上这份笃定收入眼底,扯了扯唇道:“疑犯李氏,你说你接的那位恩客是骆志文,那你可知这骆志文右边臀上有个极其明显的黑痣?”
这话一出,全厅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他。
“黑痣……什么黑痣……”李妙思恍惚想了片刻,她并没有想起接待的那位恩客身上有什么记号。
卫炎彬面色黑了黑:“陈小将军说笑,仵作验那骆志文时我也跟去看了一眼,死者身上光洁一片,并无什么特殊记号。不知这黑痣的事情陈小将军是如何得知?”
这话其实是在暗地里骂他信口开河了,不过陈剑琢面不改色,他今日就是要信口开河。
他清清冷冷笑了一下:“我与这骆志文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至交好友,自然知道。”
这漏洞百出的话让在场知情之人都是一阵无语。
卫炎彬道:“那骆志文四十好几,恐怕不能和陈小将军您一块儿长大!”
四十好几才是个七品小官儿,还上花船?
陈剑琢皱皱眉头,复又道:“忘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