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司雪有些踌躇,“我明日休沐,本想回家休息了,一开始还没发觉卫炎彬跟在身后,可经过长喜路他忽然窜出来,一定要我带他见桃红一面。

我自然是不肯,但心中也恼到极致了。他又忽然问我,为何会以女子之身进入大理寺,我当他是怀疑我办事的能力,又见长喜路上……位置尚可,一时没忍住……”

陈剑琢听罢一时没有说话。其实他很清楚被卫炎彬纠缠那感觉,亦明白司雪的心情。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块逆鳞。若说司雪的逆鳞,那就是质疑她在大理寺内办事的能力。

卫炎彬先碍了她休沐,又触了她逆鳞,不被打才是奇怪。

他垂眸思索一阵:“你觉得桃红已经招干净了?”

“是,我觉得她所说之话不像有假。”司雪干净利落地回答。

陈剑琢点点头:“一会儿我再去看一看。”

“驸马爷若是需要我协助……”

“不必了,你休沐就早点回去休息……”陈剑琢心中也知若不是卫炎彬纠缠,司雪不会熬到这个点才走,“桃红所言可有一一记录在册?”

司雪有些狐疑,难道她昨天送去的信长公主没和驸马通个气吗?

不过她还是道:“都由水泽帆记录好,他昨夜亦同我熬到很晚。”

陈剑琢点点头,这人办事的态度他记下了。

他最后吩咐:“你若今日白天里无事,去找长乐将今日之事一一禀报清楚,是否责罚由她定夺。”